我一直很好奇,“scientific development”、“three representatives”、“harmony society”、“Eight honors and eight disgraces”之类的概念,到底翻译得对不对,外国朋友见到了,会有什么想法。《福布斯》的这篇忏悔录,解开了我心中的谜团。
容我摘录两段在这里,第一段很直白,第二段很搞笑。
It was often impossible to improve the copy anyway, particularly when it came to the statements released by the diplomatic desk, which were routinely drier than a rehab clinic. These reports on talks between China and other countries were all designed to say, in the vaguest terms, exactly the same thing: absolutely nothing.
A few plotted graphs and some articulate reasoning later, the China Media Project experts concluded that the party’s basic direction for the next five years was “first and foremost a reaffirmation of the path of reform and opening in response to the left’s opposition and call for a turn back.” Simple as that.
For the rest of the world, however, it was anyone’s guess what Hu was trying to say, and the uncertainty was reflected in contrasting headlines. Following the speech, Agence France Presse went with “Hu flags political reform for China.” The New York Times plumped for “China’s leader closes door to reform.”
Forbes : Confessions Of A Propagandist
词语是我们组织语言的基本元素,无论是写文章,还是做翻译,都离不开运用词语。我们可以不夸张地说,词语运用的怎么样,与文章写得好与不好,其实有非常紧密的联系——语言是复杂的综合体,好的语言不但能够表达最直白最重要的意思,而且易于理解,接受起来不应该有太大的难度,更能准确表现潜藏的思维和感情。在这三个方面,词语的运用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其中,“表意”是基本的要求,而后两个方面,算得上是“作好文章”的两点技巧了。在这两个方面,如何运用词语,我自己有三点经验:
1.注意词语的搭配关系。
词语有专属于自己的意义,也有如何与其他词语搭配的外部规定,而这种规定往往非常复杂。我们经常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两个词,本来搭配很恰当,但把其中任何一个替换为同义词(哪怕是“完全等价”的同义词),句子就不顺了;也有许多不那么流畅的句子,替换其中的一个词语,理顺了搭配关系,毛病就消失了。这充分说明,词语之间关于搭配的规定是复杂、细致而严格的。拿我近几天所见的例子来说,“做了一个巨大的决定”就不如说“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充分体现了他经世济民的感情”就不如说“充分体现了他经世济民的情怀”。可以说,词语的搭配处理好了,接受者理解起来就没有什么难度了。
2.注意词语的感情色彩。
同样的概念,使用不同的词语来表达,感情色彩也不一样,这一点在翻译时尤其要注意。因为词语的感情色彩,往往会根据语境而变化,而这又是词典不能囊括甚至很难归纳的。我曾经看到过这样的句子,“(在旧上海)黑帮与国民党合作在社会上制造事端”,这里的“合作”多半就是由cooperate直接“对应”来的,然而直译的“合作”却丢掉了”To form an association for common, usually economic, benefit(也就是“为利益而勾结”)”的味道,不如改译为,“黑帮伙同国民党,在社会上制造事端(这里更可改译为‘兴风作浪’)”,更有力,更能再现原文的神韵。
3.注意词语所处的时代。
不同的词语往往能对应到不同的时代,或者说“具有不同的时代色彩”,金庸先生早年在一篇随笔里提到,他写书时会有意选择恰当时代的词语,譬如不说“小心”,而说“留神”。日常生活中,这样的例子也有许多:同样是指军队,“人马”会让人想到古代,“队伍”会让人想起革命年代,“部队”则是今天常见的说法了;同样,“没(喝)多少墨水”与“没什么文化”相比,也更具有历史感。许多让我们觉得别扭或者不真实的作品,往往就是在这方面失了分;而这方面处理得好,往往更容易给人信实感。
这三点经验,其实平淡无奇,却不存在现成而系统的教材供参考查阅,比较切实的做法,是在日常生活中多加留意、慢慢积累,才能有所收获。
现在才觉得Coolpix 7900真是个好机器,又小,成像质量又好,放在口袋里随身带着……
沿江风光带
京广线
Reader’s Degist终于在出了中文版(当然,我这里说的是在大陆出的中文版——翻译界大名鼎鼎的思果先生,就当过几十年《读者文摘》(香港中文版)的翻译)
这次出版的中文版,名字叫“普知”,读过Reader’s Degist的朋友会熟悉:奇趣逸闻、医学奇迹、科学发现、励志小故事和名人名言;当然,也包括了原汁原味的中文内容:譬如刘德华的访谈。
希望《普知》能一直办下去,如今这年头,此类杂志的生存状况真是不容乐观:Scientific American是九死一生,《科学》早早停办,最近又借《环球科学》还魂;Discovery的《科学与生活》发行量日益萎缩,遍寻不见;坚持了许久的在线杂志《三思科学》都很久没更新了;Science Vie新近面世的《新发现》更是难觅踪迹……
回忆起来,有那些杂志看的日子,多么愉悦啊
几十年未遇的大雪,不过我总觉得“暴风雪”有点言过其实;
《竹书纪年》记载,西周时长江、汉江就曾冰封过,当时是怎样的情形呢;
公交车上了防滑链,开起来抖得厉害;
灌木上是厚厚的冰层,乔木只留少数粗壮的枝丫;
路上冰、雪、水交融,走不了几步,鞋就会湿;
所谓的“迎战暴风雪”,孤零零的几个人,装模作样的访谈,不知所云的手机连线;
“前线”的画面,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多少天,报道武汉大雪,汽车的车牌上都是“苏A xxxxxx”;
市中心的百货商场,灯火通明,黑漆漆、空洞洞的地下通道,迟迟没有来电,手机不足照亮,行人在摸索;
那边厢,“国家电视台”的春晚彩排更爆出“北国雪飘,南国花艳”的“口误”,叫人百感交集,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城里的大屏幕,公交车上的电视,除了广告,多是空洞无物的主旋律歌曲,大而无当的同意反复,歌者脸上洋溢着诡异的幸福;
我想起王怡的文章,每个人的家乡都在沦陷
20世纪初,三湘青年学人中流行这么一句话:中国若为德意志,湖南必为普鲁士。
如今,普鲁士的豪情全无半点,倒是遭遇了50年不遇的寒冷天气,机场封闭,高速路封闭,列车晚点……
纵是直达软卧,夕发朝至,我还是准备了一天半的给养(物质+精神,两手都要抓)。
电话那头,父亲说,你先到长沙,盘桓一段,如果实在不通车,从地图上找条路,走回来,我去接你就是了,40公里,一天也就到了,总比在长沙呆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