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逝,圆圈不圆”,这是马其顿电影《暴雨降至》要讲述的故事:神奇的环形叙事结构,三个看似独立的故事,串成圆圈,周而复始,从其中任何一个开始,最后又回到出发点;然而,也是包含矛盾的——这才切合电影的主旨。

能讲好故事的电影固然是好电影,然而,作品的审美并非完全栖身于故事。譬如为人津津乐道的《低俗小说》,错乱的叙事结构正是其趣味所在,而且,还有更重要的:昆汀在访谈中说,这部电影,他主要希望表达一种神奇的体验,不相干的人,生活在不同的生活轨迹上,在某些点交汇,然后又发散开,向各自的方向继续前进。

许多时候,光是这些形式、感觉,就可以构成几乎全部的审美,譬如姜文的《太阳照常升起》。我以为,希望从中还原出完整严谨的叙事结构,是不现实的,也是徒劳的,除去某些令人不快的矫情之外,电影本身的体验是愉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