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ar: 2008
两张新照片
现在才觉得Coolpix 7900真是个好机器,又小,成像质量又好,放在口袋里随身带着……
沿江风光带
京广线
《读者文摘》中文版
Reader’s Degist终于在出了中文版(当然,我这里说的是在大陆出的中文版——翻译界大名鼎鼎的思果先生,就当过几十年《读者文摘》(香港中文版)的翻译)
这次出版的中文版,名字叫“普知”,读过Reader’s Degist的朋友会熟悉:奇趣逸闻、医学奇迹、科学发现、励志小故事和名人名言;当然,也包括了原汁原味的中文内容:譬如刘德华的访谈。
希望《普知》能一直办下去,如今这年头,此类杂志的生存状况真是不容乐观:Scientific American是九死一生,《科学》早早停办,最近又借《环球科学》还魂;Discovery的《科学与生活》发行量日益萎缩,遍寻不见;坚持了许久的在线杂志《三思科学》都很久没更新了;Science Vie新近面世的《新发现》更是难觅踪迹……
回忆起来,有那些杂志看的日子,多么愉悦啊
今日又有雪
在家
几十年未遇的大雪,不过我总觉得“暴风雪”有点言过其实;
《竹书纪年》记载,西周时长江、汉江就曾冰封过,当时是怎样的情形呢;
公交车上了防滑链,开起来抖得厉害;
灌木上是厚厚的冰层,乔木只留少数粗壮的枝丫;
路上冰、雪、水交融,走不了几步,鞋就会湿;
所谓的“迎战暴风雪”,孤零零的几个人,装模作样的访谈,不知所云的手机连线;
“前线”的画面,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多少天,报道武汉大雪,汽车的车牌上都是“苏A xxxxxx”;
市中心的百货商场,灯火通明,黑漆漆、空洞洞的地下通道,迟迟没有来电,手机不足照亮,行人在摸索;
那边厢,“国家电视台”的春晚彩排更爆出“北国雪飘,南国花艳”的“口误”,叫人百感交集,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城里的大屏幕,公交车上的电视,除了广告,多是空洞无物的主旋律歌曲,大而无当的同意反复,歌者脸上洋溢着诡异的幸福;
我想起王怡的文章,每个人的家乡都在沦陷
回家
20世纪初,三湘青年学人中流行这么一句话:中国若为德意志,湖南必为普鲁士。
如今,普鲁士的豪情全无半点,倒是遭遇了50年不遇的寒冷天气,机场封闭,高速路封闭,列车晚点……
纵是直达软卧,夕发朝至,我还是准备了一天半的给养(物质+精神,两手都要抓)。
电话那头,父亲说,你先到长沙,盘桓一段,如果实在不通车,从地图上找条路,走回来,我去接你就是了,40公里,一天也就到了,总比在长沙呆着好。
注脚
两年前我写过关于穆旦和普希金的blog,遗憾的是查良铮先生没有翻译过《鲁斯兰与柳德米拉》,这是普希金的第一部长诗,从创作技法上来讲,比不上之后的《波尔塔瓦》、《高加索的俘虏》等作品,但少年的记忆,毕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最近偶然在网上找到小时候看过的版本,自己校对,做了PDF,连同格林卡的《鲁斯兰与柳德米拉——序曲》一同提供出来(这首曲子还是当年在“短歌行”下载的),供有兴趣的朋友参考。
普希金:鲁斯兰与柳德米拉
格林卡:鲁斯兰与柳德米拉——序曲
江湖门道
炳叔每次讲故事,总是扣人心弦、高潮迭起。有一次,他透露了其中的秘密:嗨,谁叫你们如今都不听评书了,这招叫“双扣”!
说书是神奇的技艺:一张案,一块醒木,一张嘴,就能够造出栩栩如生的世界,让听者身临其境。若是说书人来描述现实,就更不得了:对细节的悉心把握,加上高超的描摹造诣,生生就能复原出现实。
连阔如先生的《江湖丛谈》,就是说书人描述现实的书。连阔如先生是一代评书大家,早年行走江湖,熟悉各种行当,知道各种规矩(用江湖话来说,是“老合”),20世纪30年代,他以“云游客”的笔名,在《时言报》发表了长篇连载《江湖丛谈》。2005年,当代中国出版社将这一系列文章结集出版,于是有了厚厚的一大本《江湖丛谈》,过瘾!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江湖上也是如此:行业多多,讲究多多,门道多多。可惜,长期以来,我们对江湖的印象往往太过肤浅而粗陋:提到“江湖”,除去“武林”,大抵只剩下卖大力丸的,贴狗皮膏药的,算命的——一句话,没正事,都是骗人的!
一经连先生娓娓道来,豁然大开眼界,才能明白里头的各种门道:生意如何划分(哪些是文买卖,哪些是武买卖,文必须挨文,武必须挨武),怎么用黑话(“春点”)来沟通,卖梳篦的原来是生意人的头领,生意人见面必须说的第一句话是“辛苦!”……
除此之外,颇有意思的一点是,本书还花了相当的工夫来解密江湖中的各种骗术:两人怎样搭伙骗剃头匠的铜挑,骗子手赵老二如何在小偷身上讨了便宜,“渣子行”用什么办法拐卖人口……。还有多人合作,从通县开始,周密策划,演戏一直演到西直门、海淀,就为了骗七十块钱,即使连老先生将这一切细细讲来,读者还是只有叹服的份。更有意思的是编者按:“…阅读本书可以得到颇多的教益,帮助人们提高辨别能力,识破社会上种种(绝迹多年又死灰复燃的)罪恶活动…”
读这本书的时候,我时常惋惜,曾经存在的那些丰富,多年以来的种种积累,竟被割裂得如此彻底,纵使“复燃”,终究大为逊色了——前几年,老威那本精彩纷呈的《中国底层访谈录》,大开了我们对当代社会的眼界,然而比起之前的“江湖”,总是大大不如了。
很黄很暴力
下面引述的全部是哈维尔的话:
某个水果店经理在洋葱、胡萝卜陈列橱窗上贴了一幅标语:“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他这样做的目的何在?究竟向人们传送什么信息?他是否对全世界无产者的大联合真的十分热衷? 他当真觉得他的热情促使他非得让公众都来了解他的理想不可?他是否真的想过,这个大联合该怎么实现,实现了又怎么样?
再读连岳
我说过,我买了《我爱问连岳》,此系粉丝行动。
昨夜忽然想起这本书,翻箱倒柜地找出来再读,有两段话,看得我忍俊不禁:
我们眼中所见全是鸡肋,这可能就是世界的本质,如果我们自己不是那么鸡肋,可以选择拒绝,为什么一定要有一个鸡肋一样的男人,为什么要继续鸡肋一般的生活?为什么要鸡肋人群的认同?我们自己完全可以按自己的意愿生活---当然,这样很辛苦--如果做不到,也不必伤心,那说明我们与这个鸡肋世界很合拍,可以继续这样犹豫下去。
鲁迅先生也曾白描过小资形象,说他们最喜欢的是得一点小病,不至于死,但是会咳一点小血,丫环扶着,软绵绵地到花园里散散步,写几句小诗。现在这种人,还是满坑满谷,只不过可能会改写几句半文半白的心情日记了,比如这样:“大抵,春已经残了吧,约了碧来喝茶,她是美的,与我一样,身子弱,心却是细腻温婉,常常流下泪来……”。这样玩,就会死人。
当然了,豆瓣上有篇书评我更喜欢,虽然不是支持率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