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炮总医院对面开了一家“湘香肴”,终于能在北京吃到了正宗的湖南米粉了,索性写一点关于“吃”的话题。
米粉
据说,米粉是湘人主要的早餐,然而,在我的记忆里,米粉是小学高年级才开始出现的。
湖南的米粉,不同于其它地方所说的“米粉”(我往往弄不清楚各地所说的“米粉”是指什么,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不是我们说的“米粉”),是由鲜米制成,讲究鲜、香、滑、嫩(因此不能放隔夜),年轻人往往说“唆粉”(有点类似“呼噜呼噜地吃面”),这个韵足了味,又极精简的“唆”字,就是鲜、香、滑、嫩的真实反映。
米粉制好就是熟的,吃之前,先在碗里放好味精、盐、酱油等,把米粉在开水里滚过(甚至有专用的竹笊篱),下到碗里即可,不同口味的米粉,在于撒不同的潲子(大概相当于北方吃面的“卤”):杂酱、酸辣、牛肉、牛腩之类,可以说,米粉好不好吃,功夫完全在潲子里。
湖南米粉大抵分为两派,一派为带状(称之为“圆粉”,类似米线),主要流行于常德、津市,如果你看到招牌上写着“常德津市牛肉粉”,那一定是卖圆粉的;另一派为带状(称之为“扁粉”),流行于长沙、株洲、湘潭等地(或许还包括岳阳?),口味上似乎没有多少差别,据说,老长沙是根本不屑于吃圆粉的。
蒸水蛋
大凡湘菜馆,菜谱上都会有“蒸水蛋”,黄澄澄的一碟,上面若是加上皮蛋、红椒,就成了“三色蒸水蛋”了。
我做蒸水蛋却喜欢用大碗,或许因为从小家里都是用大碗蒸的缘故吧。大碗,多加点水,火候得把握好:欠了蒸出来就像汤,过了蛋里就会有空洞,蒸得恰到好处,整碗蒸水蛋就像上好的果冻,真叫“鲜嫩欲滴”,再洒一两滴酱油,一点葱末,就是色香味俱全了。
关于蒸水蛋,还有两个秘诀:蛋要蒸得嫩,必须用石灰水。初听起来有点骇人听闻,不过,这是事实——取一小块生石灰泡水,滤去沉淀物,所得就是石灰水,用这水蒸出来的蛋,才嫩得独特,而且具有清热去火的功效;蛋要蒸得香,最好是放一点猪油,可惜如今北京很难买到肥肉,一小点猪油,居然成了奢侈的享受。
腐乳
我见过的腐乳,大概有三种。
一种是北京产的王致和,大名鼎鼎,不必多说。
一种是湖南产的腐乳,名曰“茶油腐乳”,质地很硬,放很多辣椒,我觉得,这里面最值得一说的是茶油。
茶油,是从油茶树的籽里炼出的油,据说很有些延年益寿的功效,价格也是高高在上。如今,5升的食用调和油大概六七十元,而同样多的茶油早就卖到了二百多元,而且除湖南以外,似乎很少见到用茶油做菜的,这或许与茶油独特的生气(不像“熟油”)有关。不过,茶油的真正价值不在炒菜,而在蒸菜。把腊肠(不是香肠,是腊制的小肠、大肠)切丝,下面垫腌菜(北方叫“霉干菜”),淋上茶油,撒一点辣椒粉,上火猛蒸,出锅就是“茶油蒸腊肠”,香气扑鼻,胃口大开。
扯远了,回来继续说腐乳:)
腐乳里面,我最喜欢的是广东的腐乳,尤其是开平产的“广合腐乳”,看标签就知道是老字号(它的标签,总让我想起老电影里香港街上的那些招牌)。广合腐乳白净、剔透、细腻、紧致,能化开在粥里,味道鲜而不咸,口感香而不腻,生生就是南国的味道。
今日有雨,早晨不能跑步。
改在楼下过道里跳绳,一口气跳了四百个,耗时接近两分钟:)
在顶礼膜拜“利益”的人眼里,古希腊人是可笑的:人怎么能是万物的尺度呢?怪不得说人类文明的未来得靠中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嘛。
所以,“铁血”手段无可厚非。
可惜,古希腊人还发明了逻辑。何谓逻辑,逻辑乃思维正确之方法——今日某人侵犯了“我们”的利益,就可以“血洗”某人,某日“我们”的利益互相冲突时,是否也要互相“血洗”?同是信奉“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的人,他们的利益,会永远是铁板一块吗?
给了也不满意,不给也不满意,并不是无解的棋局。
新女婿上门,若是丈母娘看不顺眼,多说话也不是,少说话也不是。关键是,得让大家看了顺眼,与时俱进地说,就是得保证“和谐”。
让人“折服”,或者即使是“收服”,都比“打服”要好得多。“打服”不难,“打服”之后该怎么办,很难——不妨看看今日的伊拉克。
这或许还可以辩论,“打服”之后,敢叫日月换新天,一张白纸好画图!
不过这又回到第一个问题了:无良房产商,豪气冲天的官员,还有我们的新拳民,这种大无畏的胆略,其实是一样一样一样的啊。
搭一个铁皮笼子,下边把火烧得旺旺的,纵使外头是数九寒冬,里头还是会喊热的,不用命令,也不用示范,猛喝凉水就是必然选择。
有人问了:既然外头是寒风刺骨,怎么不取点冷气来呢?
答案是,柴火里烧不出冷气!
还得补上一句:同志,不要太幼稚了,热气,冷气,不都是气嘛,凉水还是得猛灌的。
一些老帖,权当延伸阅读:1、2、3、4、5
晨读《欧根·奥涅金》(穆旦译)
哎,在这生命的田垄上,
根据上天的隐秘的意图,
世人出现,滋长和繁荣,
然后倒下了,像收割的谷物,
旧的去了,新的又在出生……
就这样,轻浮的族类一代代
在世上活一阵,笑闹、澎湃,
然后就挤进祖先的墓门。
呵,我们的末日,有一天
也会来到,我们的子孙
把我们迟早也挤出人间!
肉炒土豆丝,石灰蒸水蛋,剁椒炒小油菜,还炼了一小碗油渣
我已经好多年没吃过油渣了(在食油还是配给的年代,买肉炼油是常见的做法),今天终于有机会回味一把
翻译时,最容易、最省心的就是能找到“一对一”的情况:一个词对应一个词,对car, go之类词义“确切”的单词来说,是没问题的,但许多时候,我们不能找到“直接对应”的单词,这时候就需要动点脑筋了,有时我们需要根据语境灵活“创造”翻译,也有的时候能遵循一定的模式来处理。下面我总结了三个常见英文词的翻译:
Enjoy
常见的翻译是“享受”:
“我很享受这清新的空气”
“非常享受的一天”
“母亲的这句话我感觉非常享受”
这个词比较难,必须根据情境挑选出合适的词,改译为
“我陶醉于这清新的空气(这清新的空气让我陶醉)”
“非常惬意的一天”
“母亲的这句话我(感觉)非常受用”
Make
常见的翻译是“使……”或者“让……”:
“灯照着,使我头晕”
“路修好了,让交通改善了”。
我们可用补语来翻译,也可以利用中文不需要明确信号词就能表达逻辑关系的性质,改译为
“灯照得我头晕”
“路修好了,交通改善了(路修好了,改善了交通)”
Harm
常见的翻译是“损害”:
“损害了经济的发展”
“损害了生活质量”
一般可以直接用“影响”来替换“损害”(“影响”在大多数情况下都可理解为“负面影响”),改译为
“影响了经济的发展”
“影响了生活质量”
《八九点钟的太阳》真是值得一看的纪录片,无论是否认同导演的观点,其中的资料,都是这个年代不多见的。
最近更有幸看到了DVD的花絮,其中有“红色新闻兵”李振盛讲述照片背后的故事,更有意思的是黄永玉老先生把自己受批判的缘由一一道来:哪张画,是怎样被批判的。譬如下面这张,“当时写出来(这两句话,六个字),我很得意……结果就有一些人说,这是攻击党员,啊,他不好啊,党喜欢,变成这样的,那就坏啦”,看着他满脸的无辜和无奈,你会知道,《比我老的老头》之所以有意思,是与生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