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能够登录blog了,补发新年第一篇
2007年的第一张DVD:芙蓉镇
这是我喜欢的电影,也是2007年我看的第一部电影。我喜欢它,胜过《活着》和《蓝风筝》。
我深以为,在任何情况下,人都不应该放弃某些价值,例如对智慧的渴望,对良知的守护,和最重要的,对趣味的追求;而且,良知和乐趣,也不是此消彼长的关系。
“倒霉蛋”式的叙事,以及由此反映的生活态度,自我屏蔽(或者说放弃)了那些原本可能属于自己的乐趣和美好,它其实间接承认,个人完完全全处于被支配的境地。
年代固然是灰色的,环境固然是苦难的,但人的生活并不应该由此而变得逆来顺受,即使不进行激烈的抗争,也可以让自己的生活更加丰富更加有趣(更不用说这样能减少亲人朋友的担心,甚至给他们带来希冀和欢乐),这完全是生活态度的问题。
所以,我喜欢看姜文在坟地里说“我有时候是鬼,有时候是人”的诙谐,喜欢他念叨着“一二三,二二三”扫大街的节奏,喜欢他在大雨中对失势的“破鞋”李国香说“你,也是人”的直白,也喜欢他最后说的“老百姓的日子,也容易,也不容易”的坚韧。
片子看完,Patrick说,80年代,大家还知道思考从“人”的角度去看问题,如今则只有权谋,和关于“制度”、“法律”之类伪问题的空泛讨论了。
2007年的第一套书:真理与方法
其实很难说它是否“第一”,因为当天还买了克鲁泡特金的《法国大革命史》和茅海健的《天朝的崩溃》。但只有《真理与方法》是我意料之内的,长久以来希望买到的。
哲学阐释学,是我感兴趣而又不了解的知识。如今时常会后悔念书时没有多上相关的课程,多找老师讨论。临到毕业才觉得维特根斯坦的《哲学研究》真是好书,读来只觉得妙去无穷,可惜当时要考虑的事情已经太多,没有心境也没有时间来潜心研读了。
我总认为,哲学之类纯粹追求智慧的学问,不但需要心境和资质,还需要环境和领路人。否则,实在是太难太难把握了,要么是无法明白,要么是误入歧途。纵使诺齐克十几岁时在书摊上遇见《理想国》才爱上了哲学,也需要在哈佛大学哲学系才能做出那样的成就。
说了一大圈,好像是在罗列困难,无论如何,我希望自己今年能读完这两本厚厚的《真理与方法》,毕竟上课曾经讨论过,怎么说,还有点底子吧。
买了两本关于火车的书,《车厂魅影》和《记忆火车》。关于火车、车厂的流连细致的文字和影像。其实,最初吸引我的,只是里面有关于株洲电力机车厂的文字——旅行的时候,陌生人之间打交道,免不了问对方家在何方,“株洲——我们坐的这列车的车头,就是株洲产的”,这样的话,虽然说过很多次,而且也确有许多亲戚在电力机车厂,但那里,仍然是我所不理解的。
于是我读到了韶山1到韶山8型车的完整历史(厂里的人把它们简称为“韶1”…“韶8”),不是教科书般的冰冷的数据,而是鲜活的、有生命的历史。
于是我也看到了那神秘的总装车间的内部(外人是不容许进厂的),还看到了崭新的机车出场瞬间的留影,和饱经风霜的机车上斑驳的锈迹。
……
地处中南最大铁路枢纽株洲,湖南铁道职业技术学院的前身是铁道部工业职业大学和株洲铁路电机学校。去的那天,阳光在这里是少见的好,转过一个小操场,眼前一下子全是衣服,学生宿舍楼每一层那百米长的楼道,满满地晾着衣服,数量之多,达到让人吃惊的程度。在这种景致之后,立刻要想的是人的数量。
这里也是这个行业规模最大、档次最高的员工培训基地,自1997年以来,这里每年为全行业培训近4000人,有8400多名学生在这里学习。
……
读到这一段文字时,忽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那个学校,是我所熟悉的,非常要好的一个朋友,中考失利(没有上省重点),去了那里念书,期间我曾去找他一起玩;后来他成了火车司机,某年正月初四,我们在机车头里闲聊……
那个学校,也是与我有渊源的,毕业的时候,曾有热心的亲戚问我,是否愿意去那里当个老师,而我却茫然而依附返顾地只身来到北京……
所以,提起那里,感觉是复杂而矛盾的。
细腻的文字,在描述自己不熟悉的对象时,总是能产生美好的意象;然而一旦描述的对象为自己熟知,或许要佩服作者的细腻,或许会感到无奈:局外人的旁观,似乎能找到许多额外的东西——有的是我们未曾察觉的味道,有的则更像一厢情愿的附会。
这样的事情,或许不应该有偏正之分,不同的视角,其实丰富了我们的世界——人人都身处起中的,感觉和经验的世界。
深夜,远方的朋友打电话过来。
聊天,说到我们都认识的一个正在念硕士的朋友。我们都感觉到,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女孩子,现在已经动了别的念头,而他却浑然没有知觉,纯真且固执地认为,人家那样选择,其实很正常,也很好。
或许学生能一厢情愿地认为那样很好很正常,同样,学生的那些小伎俩也很容易识破,尤其是对工作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我曾经为弥合他们的分歧出过力,为调停他们的矛盾出过力,也不反对多为自己考虑一些的想法,但是,我反对以信任为代价的算计,在亲密的人面前,伪装之下的算计——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利益往来,得到的或许是现实的利益,但代价(尤其是对另一方的伤害)绝对超过现实的利益。
我坚信这一点。
煎黄瓜+油炸带鱼+蒸香肠+小炒牛肉
ManIdea的父亲曾说,我们湖南的菜,看起来就是清清爽爽,颜色分明……
我必须承认,虽然西红柿炖牛腩、大拌菜、京酱肉丝之类也很好吃,到底少了这种清爽的感觉。
今天大降温,缩头缩脑地出去了一趟,除了交手机费和买酸奶,没做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早+中餐吃的速冻水饺,晚餐吃煮玉米+蚕豆爆肉末(必须承认,鲜蚕豆的味道,还是比不上郫县豆瓣)。
对于煮玉米,我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在学校的时候,因为下自习很晚,平时一块五俩的玉米,我买的时候经常就是一块五三个,或者一块五三个(当然可能要小一些,而且不一定有我最喜欢的嫩玉米。不过现在好了,火候可以自己掌握)
这几天又开始热起来了,早上只穿了一件开衫,里面套个短袖T-shirt就出门了,居然不觉得冷。
大概是中非合作论坛来的非洲兄弟太多,客机把非洲的热气都运过来了。
周日早上去超市买本周的酸奶,结帐的时候,看见身后的老太太拎着沉甸甸地一袋螃蟹,瞬间就有了想吃的冲动。说起来,还是去年7月份在家,同学请我吃夜宵的时候尝过河蟹,10月份在青岛尝过海蟹,都已经过去很久了;更重要的是,这么大个头的螃蟹,在我印象中,是从未吃过的。
我想,自己那一瞬间,一定是两眼放光,表情或许类似南方黑芝麻糊广告里的那个孩子。
于是乎,去买了两大兜。
于是乎,清蒸海蟹,白灼大虾。
于是乎,带着这么强烈的食欲,做了有史以来最好吃的调味料(味道好是其他人的评价,“有史以来”是我自己定的等级)。
总的来说,感觉是,蟹不如虾,无论是味道,还是实惠程度。
意外地在CCTV-6看完了《如果·爱》。
很不错的片子,说不清有几条主线,几个主人公,交织在一起,总是让我产生错觉,也不愿去厘清,喜欢这种梦幻般的色彩。
我忽然觉得,笔记本质量平平的音箱,很适合放《外面的世界》这样的老歌——失真的感觉,倒是与这些歌的记忆吻合的。
秋季气候干燥,尤其是在北方,经常容易导致喉咙干痒。
我试过的比较有效的办法,就是冰糖蒸雪梨。
做法很简单:把梨去皮,去核,切成小块,放冰糖,入锅(最好不用高压锅)。蒸的时间依个人喜好而定,可以蒸到酥软,也可以保留清脆:)
终于到了周五,下班回来,准备出去吃饭,鬼使神差地想到去书店看看。结果意外收获两本林达的书,为了弥补花钱的罪恶感,回来把冰箱里的馒头蒸了当晚饭吃,更重要的是,可以一边吃一边看:)